听到这个声音，慕晴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。
走廊的灯光是暖黄色，在出口处和室内的白光交汇。
两种色彩的灯光在男人身上变换，映得他一张英俊的脸阴晴难定。
慕晴站在原地，没有回头。
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，只有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缩紧，透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安和慌乱。
直到那人走到她身旁，她都没回头看他一眼。
即使不回头，她也能想象出他不悦的模样。
他以前说过，他生平最不喜两件事，拒绝和谎言。
而现在，她两件都占了。
墨肖元一眼看出她的紧张和不安，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，就漠然地移开。
他有很多时间让她好好交代这件事，不急于这一时半会。
她总归是逃不掉的。
慕晴见他离开，顿时松了口气，朝白依依道：“白小姐，我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事，就先回去了。”
白依依刚想说让司机送她，那方墨肖元就再次开口：“留下，或者，我让人送你。”
声音发冷，带着命令的味道。
尽管没带姓名，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在和慕晴说话。
两人之间有种不可名状的气氛，像是上司下属，又像猎人和猎物。
闻言，慕晴迈出去的腿，立刻就收了回来。
墨肖元话里的意思，别人不明白，她却再清楚不过。
他是在警告她，如果她不留下，他就让人直接把她带回家。
虽然她坚持说他们之间已经断干净了，但她清楚，只要他不愿意，他们之间就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。
至于被他带回去后会发生什么……
她过去经历过很多次，现在已然不想再经历。
现在发生关系，他们之间就很难再斩断了。
见她没动，墨肖元这才收回视线。
夏梓木察觉出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，问道：“墨先生，你和慕小姐认识？”
“我和她交往过。”
“我和他不认识。”
墨肖元和慕晴的声音同时响起，一个沉稳，一个慌张。
后者像是极力想和前者撇清关系，语气也有些急。
墨肖元眸色一沉，向夏梓木重复道：“我和她曾经交往过。”
这一次，慕晴没有再否定。
她刚才是担心墨肖元把他们之间的金钱交易说出来。
他不提这事，她也没理由再和他硬碰硬。
夏梓木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。
这两人社会地位悬殊，她想象不出，他们之间是如何产生交集的。
不过这毕竟是两人的私事，她也不好问太多，便点到即止。
墨肖元和陆景灏的视线对上，两人都只是点了点头，算是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