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众多人的面，刘一雅被警察批评教育。
然后她一瘸一拐，顶着两个巴掌印，披头散发跟个疯婆子似的走到白子苓面前，弯下腰。
“对不起，我误会你了。”
白子苓问：“是误会？”
进局子就要留案底，刘一雅只能低头，咬牙：“对不起，我不该污蔑你，我为自己的言行向你道歉。”
道了歉，这事才算结束。
警察临走前，看着白子苓感叹：“小姑娘看着娇娇弱弱，下手却不轻啊！”
白子苓腼腆地笑了笑，小脸白净，乖乖巧巧。
根本看不出是会动手打人，还把人打那么狠的人。
没热闹看了，众人散去。
冯琳琳望着白子苓离开的背影，拳头攥紧。
怎么会是这样？
白子苓为什么会认识润丰法务部的人？
难道秦聿宸真的是刘一雅说的，总部的人？
可秦聿宸不是一穷二白、没有正式工作，空有一副外表的穷鬼吗？
他只是运气好，才会认识a市总部的吴俊伟。
他怎么能骂润丰副总？怎么能因为一点小打小闹，就能把刘一雅开除？
开除一个人，就是当初的陈奕都不敢这么直接，只能小心翼翼地在背后操作……
秦聿宸他到底是什么人？
——
“秦聿宸，有人说你骂润丰副总欸！”
接通电话，小姑娘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。
早在白子苓给李律师打电话后，秦聿宸收到了她跟刘一雅起冲突的事情。
男人早有准备，波澜不惊地点头，“嗯，骂过。”
白子苓还以为是刘一雅捏造的，谁知秦聿宸会承认。
她惊诧：“你会骂人吗？我都想象不出来你骂人会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认识这么久，男人情绪十分稳定，沉稳成熟，当初无论冯琳琳等人再三挑衅、贬低他，他都不生气，脸色都不会变一下。
曾经白子苓想过秦聿宸生气的样子，觉得他大概就会沉着脸，眼神冷淡地看着对方。
秦聿宸给自己倒杯茶，慢条斯理，“下次骂人的时候喊你旁听？”
“……骂人还能旁听？”
“如果你想，就可以。”男人声线平稳，平静温和中透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。
这话有霸总那味儿了。
白子苓默默低头，“还是别了，我没那爱好。”
并且润丰副总对她态度那么好，上次还帮她打脸于雪儿，她可干不出忘恩负义，旁听他挨训的损事。
忽地想起什么，白子苓问：“你不是说你是普通员工吗？怎么还敢骂副总？你不会骗我的吧？”
“听说过这样的成语吗？狐假虎威，恃势凌人。”
白子苓哑言一瞬，“……你这样说自己，真的好吗？”
男人轻笑，“事实就是这样，我老板是总部总裁，他只是分公司副总，地位身份相差千里，我这个助理骂他几句，他也只能听着。”
白子苓沉默一下，觉得他说得在理，只是不解地问：“你这么厉害，当初为什么还说你工作什么都干？”
给人的感觉是他没有正式稳定的工作，干杂活的。
“我的工作就是这样，什么都干，倒咖啡，处理文件，拿外卖快递……”男人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白子苓噢了一声，转而问：“那你工资也很高吧？我在网上说大公司助理年薪百万呢！”
“没，我老板周扒皮，一个月工资税后……”男人手指轻敲桌面，吐出一个数字：“一万。”
掐好时间，准时走进办公室的男人听到这话愣住。
秦总老板？周扒皮？一个月工资一万？
秦聿宸随意瞥来人一眼，他一个激灵，连忙低头站好。
白子苓惊了，“啊？这跟我在网上看到的相差太大了吧。”
秦聿宸调整一下坐姿，慢悠悠说：“网上都是骗人的。”
电话那头的小姑娘认同地点头，又豪气万千道：“等我发财了，你当我助理，我给你开两万的工资。”
“你上次画的饼还没消化，现在又画？”男人挑眉。
“咳……”白子苓眼神飘忽，说：“你不知道，我听到刘一雅说你骂副总，我还以为你骗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