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……”
方碧柔浑身一个哆嗦，抬眼去看。
本来说出去玩的苏清艳站在门口，正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方碧柔瞬间调整了脸上的表情：“怎么回来了？不是说和朋友去玩？”
苏清艳最近也是春风得意。
她发现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处。
随着苏良盛赚的钱越来越多，她也有了底气。
墨城的名媛们，到了首都都是不怯场的。
苏清艳在她们面前，总觉得低人一头。
但在这里，大家隐隐都捧着她，以她马首是瞻。
这种感觉，是苏清艳从来没有体会过的。
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高傲的天鹅，每日高高仰着头的模样，一定贵气极了。
而且最近家里的气氛也好了，苏良盛不发脾气，方碧柔也一如从前温柔似水。
苏清艳觉得自己好幸福。
唯一的不满，就是她至今都没碰到和陆北渊一样优秀的男人呢。
这里优质男人也不少，可比起陆北渊，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。
她刚刚是准备出去玩的，但走了一半觉得自己今天的包包和鞋子不太般配，所以又回来了。
可谁知道，叫她听到了方碧柔打电话的内容。
她看着方碧柔，就像之前苏良盛怀疑她一样地问：“妈，你在和谁打电话？”
方碧柔笑容有瞬间的凝滞。
可她很快说：“一个朋友。”
“我听到你要给他打钱。”
“对，是……”方碧柔抬手拢了拢头发，这才说：“他跟我借钱。”
“什么朋友？我认识吗？墨城的？”
“大人的事，你别管。”
“妈。”
想起上次苏良盛发脾气，苏清艳还心有余悸。
方碧柔和苏良盛的关系好，她的日子才好过。
不然，苏良盛很容易因为吵架的事情迁怒她。
到时候她要零花钱都不好要。
所以苏清艳很是不放心：“妈，你别做什么傻事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看着女儿怀疑的目光，方碧柔生气了：“你怎么跟妈妈说话呢？”
“妈，你那个电话肯定有问题。”苏清艳说：“就是上次说打错那个。今天跟你借钱的，也是那个男人吗？你和他，到底什么关系？”
“艳艳，妈说了，那是一个朋友……”
“什么朋友，会让你借一百万？而且，你怕什么？”
方碧柔眼神躲闪：“你不懂。艳艳，总之，妈没有做对不起你和爸爸的事情，妈做的这一切，都是为了你好……”
苏清艳顿时怒了：“你别打着为了我好的幌子，你借钱给别人，怎么是为我好了？妈，你都一把年纪了，别做不知廉耻的事情，好吗！”
方碧柔震惊了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的不对吗？什么人能让你一次又一次借钱？爸看不出来，我还不知道吗！你这些次和爸爸要钱，我听着那些理由都想笑！”
“你！你！”方碧柔气得浑身都在哆嗦：“你怎么能这么想我！”
“你做的事，只能让我这么想！”苏清艳说：“我们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，你要去自寻死路，拜托你不要拉上我！”
“清艳！”方碧柔怒喝：“在你心里，妈妈就这么不堪吗？”
“二十多年前，你怎么和爸爸在一起的，还要我说吗？你要我怎么相信你！”
啪。
一声脆响。
方碧柔一巴掌，狠狠打在了苏清艳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