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，陆笙闻到厉慕沉衬衫上味道的时候，香水的香气已经散到很淡了。
或者说，只是残留了一个并不清晰的尾调。
只是凭借着这一点点残留的香味，很难确认出香水的品牌和具体型号。
这也是为什么陈桉找的那个调香师已经是江城最有名气的，应该对市面上的各种大牌小众香水都很了解，却一时之间没办法给出答案。
因为衬衫送到那个调香师手上的时候，估计味道都要散尽了。
然而陆笙现在闻到顾思妤身上的香气，却一下就闻出来了。
顾思妤身上的香气，就是昨夜厉慕沉衬衫上残留的香气。
而且这么一闻，气味清晰地传入鼻翼，陆笙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了香水的品牌型号——
法国香水品牌ases的[绮丽之夜]，不是特别贵，但算得上经典的一款香。
闻出气味的一瞬间，陆笙的眸光不由得陡然一凛。
厉慕沉衬衫上留下的女人香水味，就是出自于眼前这个女人。
厉慕沉身高一八五，眼前的女人脱掉高跟鞋大概一米六七。如果两个人拥抱的话，顾思妤的头恰好会抵在厉慕沉胸前。
那么衬衫胸前的位置，留下香气就是自然而然的事。而且厉慕沉自己还很难闻得到，之后没换衣服就回家也正常。
想到这里，陆笙总算是知道这个顾思妤找上自己的真实目的了。
什么担心生意黄掉回去不好和哥哥交代，什么希望自己替她去给厉慕沉说说好话……刚才顾思妤说的那些，全都只是借口而已。
顾思妤唯一想做的，就是借着这个和她见面近距离接触的机会，靠近她，让她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。
她想要让她怀疑厉慕沉。
如果不是她对厉慕沉完全信任，现在发现这样的事情，厉慕沉根本就解释不清。就算陈桉替他作证，也会被认为是替老板遮掩偷腥。
手段可以说是很绝妙了。
衬衫、胸前、香水味……只是拥抱？还是做了更多她不知道的事情？
一旦往那方面想，有了那方面的怀疑，就会不由自主联想到男人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纠缠缠绵的情色画面。
这件事不可能轻轻松松就过去，而就算过去了，也会给她心里留下芥蒂，所以不会再全心全意地信任厉慕沉。
两个人感情受到影响，是必然的事情。
顾思妤的目的陆笙搞懂了，但她不明白，顾思妤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。
她之前并不认识厉慕沉，为什么要无缘无故从京城跑来江城做这样的事情，难道就为了破坏厉慕沉和她的感情？
而且陈桉说，顾思妤从半个月前第一次来到江城，就一直想找机会见到厉慕沉。
那就说明她并不是临时起意，她就是奔着厉慕沉来的，甚至可能之前一直就想要勾引厉慕沉。
难不成是因为厉慕沉之前在网上露过面，这个顾思妤看上她了，所以想要来插足他们？
陆笙虽然心里了然了顾思妤的目的，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她看了顾思妤一眼，忽然语气平淡地开口道：“可以。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闻言，顾思妤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