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只要坚强一点，还是能活下去的。
还是那句话，当地的原始部落又不吃人，挺不错的了。
舒澜随意瞥了慕羽一眼，“问你话呢，你这趟回国是做什么的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别想着骗我，有任务趁早说，别等到最后拖拖拉拉完不成又来求我！”
“哎呀，真没有！”
慕羽听了舒澜的话，稍微有那么点伤心了。
“黑蛇，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慕羽：“……”
最终，慕羽还是说了实话，“当年531爆炸案的事，基地那边没什么进展了，我就想着回来歇歇。”
“没进展？”舒澜皱眉，“鬼狐不是已经抓到了吗？”
之前对牧云琛和白灵微的审讯结果已经下来了，牧云琛咬死不说，几乎是什么都没透露。
而白灵微倒是把知道的都交代了，只是她知道的不多，来来回回也就说出了x洲的几位中层，甚至都没涉及到最高层。
灰铁三角洲显然不能以这些人为理由找x洲麻烦。
事件的突破点，还是在鬼狐身上。
慕羽无奈的摊了摊手，“鬼狐不是有精神病嘛，本来基地那边是打算先治疗她的精神病的，谁知道咱这么一治，人家直接失忆了。”
舒澜：“……？”
“没办法，就是这么神奇，要不是鉴查处和咱们基地那边病理检查都没什么蹊跷，我都要以为她是装得了。”
“不是装的。”
舒澜摇了摇头，“她的病装不出来。”
如果是轻度精神疾病，比如轻度抑郁症这种，是有可能装出来的，患者也能骗过医生。
但到了中度、重度这种，就不是一个人单纯的装就能装的出来的了。
这是心理加生理上的双重疾病，是需要抽血化验的。
至于装失忆这种事……
听着好像很简单，但实际操作的可行性几乎为零。
舒澜稍微顿了顿，说道：“那就回国歇歇吧，基地里那么多人呢，也不差你这一个。”
“害……”
慕羽脸上那种轻松散漫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。
“你说你，突然这么温柔干什么？我都有点不习惯。”
舒澜没说话，她能看得出来，慕羽的心情是不太好的。
慕羽撇了撇嘴说道：“其实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，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？”
“你不知道……鬼狐在其他方面的天赋可能不如你，但她跟你不一样，她不去玩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，她是真正的佣兵之王……”
“……”舒澜太阳穴突突直跳，“这种时候就不需要踩一捧一了吧？”
慕羽轻哼，“我说的不是实话？”
舒澜：“……”
“以前老师就说过，咱们这些人的所谓排名其实都是有水分的，属于佣兵的时代正在结束，所以老师让你不要只顾着打打杀杀……”慕羽回想着以前的许多事，慢吞吞的说着。
他们这种行业，如果只算个体实力的话，其实是一代不如一代的。
不是因为人越来越差，而是雇佣兵的用武之地越来越少。
换句话说，这个行业正在伴随着世界整体长时间相对和平稳定的局面，而慢慢消失。
但这并不算是一件坏事。
到时候舒澜可能是一位享誉海内外的外科医生、慕羽可能是一位有钱的大老板、江晚星可能是一位世界顶级极限运动爱好者……
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，一切皆有可能。
舒澜只有十八岁，世界第一。
等她退下来了，属于雇佣兵的时代也就该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