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话，”徐聿瞧了她一眼。
果然实话、真话，没人爱听。
林九娘正想说话，但此时刚好有人上菜。
等菜上齐，门关上后，林九娘才皱眉问道：
“那些书信，以及你找到的证据，都不能把张家弄倒吗？”
只弄到一个谢宏志而已，有些可惜。
徐聿嗤笑，“林九娘，你脑子呢？离家出走了？”
林九娘咬牙，“王爷这般讽刺我，真的好吗？
我觉得我们的友谊小船翻了！”
“友谊小船？”徐聿搁下杯子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，“本王与你有友谊吗？”
这话……
林九娘气得牙痒痒，果然这狗子天天在想着弄死她。
深呼吸一口气，假笑，“王爷，好歹咱们现在同坐一艘船，我这船沉了，你也落不到好。”
徐聿嗤笑，“就算翻船，沉的也是你而已。”
林九娘这会彻底说不出话来了，当一只狗子阴阳怪气时，千万别跟狗子说话，不然真的气死自己。
得，她等他自己说。
所以，她直接叫苏清婉吃饭，别管他。
爱阴阳怪气的狗子，饿死算了。
徐聿双眸一暗，紧盯着林九娘不放，这女人，越来越放肆了。
相对于林九娘吃得一脸淡定，苏清婉吃了个战战兢兢。
燕王冷着脸，九娘怎么吃得下？
九娘越殷勤地给自己夹菜，似乎燕王的脸色就越难看，她错觉吗？
苏清婉有些抖！
端起自己的碗，连忙阻止，“九娘，够了，可以了！”
“这个好吃，”林九娘夹起个丸子，“里面加了马蹄，很爽口，尝尝？”
苏清婉猛摇头，“够了，九娘我够了，我吃得不多。”
在被困的这些年，她的胃口早被养小了，现在多吃点东西，都难受得不行。
“那可惜了。”
林九娘没强求，夹回自己碗里，愉快地吃了起来。
吃东西，最能让人心情愉快。
至于某个黑着脸的狗子，估计不饿，所以不想吃。
等吃饱喝足，碗一放，林九娘喊上苏清婉，准备走人。
苏清婉很识趣，按下林九娘，立即朝外面冲去。
开玩笑，她再蠢，也看懂了。
燕王摆明了，不想看到自己，所以才全程黑着脸。
一旦九娘对自己热情点，他的脸就更黑，吓死人了。
刚冲出松鹤楼，看到外面站着的赵德志时，“怎么不进去？”
“呵呵，和燕王一起吃饭压力太大，”赵德志很诚实，神情有些紧张，“你，你没事吧。”
“我怎么会有事？”苏清婉眉开眼笑，“我感觉我从来没这么好过，真的。”
谢宏志死了，她的大仇报了。
赵德志松一口气，正想说话，但却没想到清婉竟跟自己八卦起来。
听完她说的话，赵德志紧张地伸手捂着她的嘴巴。
同时眼神紧张地朝四处看去，“燕王的事情，在外面你也敢议论？”
“没人，”苏清婉拉下他的手，翻了个白眼。
一脸好奇，“难道你不怀疑吗？”
“怀疑啥，分明就是，”赵德志一脸肯定。
哼，见过燕王对谁和颜悦色的？
被惹怒了，不但不生气，还为了她的事情掏心掏肺。
若说燕王对九娘没这个意思，他愿意戳瞎自己的双眼。
苏清婉笑了，“你也这么觉得啊，我还以为我错觉呢。”
啧啧，瞧瞧刚才燕王那吃醋的样子，苏清婉偷笑，怕是燕王不自知啊。
难道是燕王这棵千年铁树要开花了，但开花的对象……
苏清婉开始忧心起来了，可能吗？
担忧一说，赵德志直接鄙视。
“那是谁？燕王！”
“担心谁，也不用担忧他，燕王就是个万能又强大的男人！门第、世俗，燕王根本不会放在眼里。”
吹捧了一番燕王后，赵德志谄笑。
搓着手，“清婉啊，燕王是伟男子，我是比不了。
但我对你怎样，你也知道的。
现在谢宏志死了，你所担心的一切都没了，所以，你要不要考虑下我们的事情？”
“咱们都不年轻了，再浪费下去，按九娘说的，咱们两个老骨头就浪不下去了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，走啊，回家了！”苏清婉打断他的话。
嘴角轻勾，往前走。
赵德志愣住，这，这是什么意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