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为明结舌哑然,席银则回看江沁,平道:“席银记得,从前在清谈居的时候,江大人对席银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,席银想知道,为何当年大人觉得席银不该死,如今却视席银为罪人。”
江沁沉默,须臾之后方仰头叹出一声。
“因为,你逆了门第尊卑。”
他说完,提声正音,再道“奴为内妾,需卑行于庭,受中宫约束管教,然陛下专宠于你,迟迟不立中宫,致使子嗣凋敝,国姓无继,只此一条,你已当受凌迟。”
席银垂目,“所以……为奴者,永不得与君王并行吗?”
江沁沉声道:“此问粗鄙不受教化!”
“可我不觉得,大人的话是对的。”
江沁何曾感想,此女临死之际,还得以如此姿态,直驳他下给她的判词,不由额前渗汗,抬起手,颤指向席银,“放肆!”
“不是放肆!”
她说着,弯腰伏身,行过一礼,虽双手反绑,却还是尽力周全了仪态。
“众位大人,席银命如尘埃,若陛下身故,席银甘受火焚,做陛下陵中一层灰,可是,陛下绝不是你们口中,受女子蛊惑的君王。”
说着,她声音有些哽咽,“我……我只陪了他两年……就连我这样一个卑微愚钝的人,跟着他,也逐渐明白敬重和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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